中華佛學學報第2期 (p143-155): (民國77年),臺北:中華佛學研究所,http://www.chibs.edu.tw
Chung-Hwa Buddhist Journal, No. 02, (1988)
Taipei: The Chung-Hwa Institute of Buddhist Studies
ISSN:
釋惠敏
日本東京大學印度哲學研究科研究生
《瑜伽師地論》所述:「當隨月喻,往施主家……」之段落,古來註釋家並沒有意識到是「阿含部」之「月喻經」的引文,因此不能作貼切的詮釋。拙論從現存南北傳的「月喻經」諸本對照研究中,追究「入他家」的「月喻」之本意應該是「小心謹慎」、「捨離貪欲」、「慚愧謙虛」。而別譯雜阿含之「月喻經」卻將「善惡知識」之「盈缺月喻」混同於中。《瑜伽論記》之註釋有將「涅槃經」之「月喻」張冠李戴的可能。佛經中之所謂「月喻」有各式各樣的種類(例如:入他家、善惡知識、如來常住…),須認清真正的喻意,不能只從單一角度去解釋譬喻之教義。
在《瑜伽師地論》(以下簡稱《瑜伽論》)之「聲聞地」初瑜伽處,出離地[1]中, 「食知量」以及「正知而住」二個論題處,都提及:
「當隨月喻,往施主家……」[2]
所謂「月喻」究竟是何義?窺基法師所撰之《瑜伽師地論略纂》云:
「月能清涼益人,入施主家,身有清涼,益於施主,亦如月也」[3]
此外,遁倫法師集撰之《瑜伽論記》亦說:
「(神)泰、(窺)基同云:月能清涼益人,入施主家,身有清涼,益於施主,亦如月也。今又更解,如《涅槃經》說:如空中月,
從初一日至十五日,漸漸增長,善知識者亦復如是,命諸學人漸遠惡法,增長善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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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詳對《瑜伽論》之敘述,應該是《雜阿含經》之《月喻經》(Candropama-sūtra)的節錄。因此,想討論《瑜伽論》如何引用《月喻經》以了解「月喻」之真意;進一步比較《月喻經》南北傳承與新舊傳本之差異,並與《瑜伽論》之引文對照研究其異同。最後,順便討論在《雜阿含》中,被編排於《月喻經》後之《施與經》,同樣地它亦在《瑜伽論》被引用於《月喻經》之後,可見兩經之密切關係。
A. | 漢譯三本
| ||||||
B. | 南傳《相應部》Candupamam(月喻經), S.ⅩⅥ.3.P.198-200。日譯南傳《相應部》卷13 P.290-294 (以下簡稱《佛月》)。 | ||||||
C. | 梵文斷簡:Candropama(月喻經),A. F. Rudolf Hoernle 於東土耳其斯坦( Eastern Turkestan lation)所發現之寫本編號149X/10。 |
《月喻經》可說是阿含部中少數梵巴漢同時現存的經典之一。但是Hooernle氏寫本不完全(僅有1/3), 因此僅就《瑜伽論》所引用部份以Shukula 氏所校刊之《聲聞地》梵文本[6]來討論。
主旨:世尊以「月」、「新學比丘」、「明眼人臨深淵」等譬喻,教導比丘們應該以何心態入施主家應供、說法[7]
《瑜伽論》:當隨月喻,往施主家(Candropama's ca kulāny upasamkrameyam) |
《雜月》:當如月譬住……而入他家。 |
《別月》:汝等皆當勤修善行,漸漸增長,如月初生……往返人間……,比丘亦爾,如月初生,漸漸增長,善行日新。 |
《佛月》: 如世所見,皎月圓滿,行於虛空,清淨無礙……入白衣舍[8] |
《S月》:Candupamā bhikkhave kulāni upasankamatha //(比丘們,應如月一般地入他家)。 |
世尊以月作譬喻之教導,可能是在夜晚為比丘說法時,以現況的月作為話端,這種情形在其它的經律中亦常出現,例如:《中阿含》卷48、《牛角娑羅林經》記述尊者舍梨子(Śāriputra)問阿難曰:
「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花。賢者阿難,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參考巴利原典:此牛角娑羅林為何等比丘美麗地觀賞)」 [9]
即是以現場之美麗的娑羅林之月夜作為話端而問答比丘應具備何種功德的經典。
究竟「月喻」所要表達的心態是什麼?《雜月》、《S月》中,沒有月之特徵的說明。《別月》則有說明:「如月初生,漸漸增長,善行日新」,《佛月》卻認為是「皎月圓滿,行於虛空,清淨無礙」。至於《瑜伽論》註釋方面,如前言所介紹的,神泰與窺基兩位法師或許沒有意識到是《雜阿含》的引文而解釋為「月能清涼益人,入施主家,身有清涼,益於施主,亦如月也」,雖然遁倫法師另外提出「如《涅槃經》說,如空中月,從初一日至十五日,漸漸增長……增長善法」之補充解釋,但仍然有商榷的餘地。
要想解明如是等差異,有必要先從《月喻經》的全文結構分析開始討論。
p. 146
全經可大分為三段:
(一) | 序分
| ||||
(二) | 應以何種心態接受施主供養? | ||||
(三) | 如何區別「清淨說法」與「不清淨說法」? |
從文化史來看,月可以說是人類相當熟悉且親切的自然現象之一。月的清涼、盈缺、清淨等等種種特徵亦多彩多姿地反映在神話、詩歌、美術、音樂等不同文化層面。同樣地在大小乘經論中,以月作譬喻的說法亦是有各式各樣的含意。今先就差異最顯著的《別月》之「盈缺」喻:「如月初生,漸漸增長,善行日新」,與其它佛典的「盈缺月喻」用例作比較。
從其它《阿含》部之用例來看,世尊的「盈缺月喻」幾乎可說是「善知識(kalyāna-mitra) 和惡知識」之定型譬喻。
「云何善男子(善知識)其譬如月,佛告婆羅門:譬如明月淨分(初一至十五),光明色澤、日夜增明,乃至月滿一切圓淨」《雜阿含》卷四[10]。 「云何當觀善知識猶如月耶?世尊答曰:梵志﹗猶如月初生,少壯明淨,日日增長。梵志﹗或時月十五日,其殿圓滿」《中阿含》卷三十六[11]。 「猶如月初生時,隨所經過日夜,光明漸增,稍稍盛滿,便於十五日,具足盛滿……若善知識,經歷日夜……」《增一阿含》[12]。
相反地,惡知識卻如月之黑分(十五以後),明淨漸減乃至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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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類用月之「盈缺」來比喻「善知識與惡知識」的用例在大乘經典亦出現,譬如《華嚴經》卷77[13]。因此,《別月》中「如月初生,漸漸增長,善行日新」之「月喻」的「盈缺」解釋,或許是將其它經之「善知識、惡知識」之「盈缺月喻」混同於「入他家」之月喻。
至於《瑜伽論記》所說「如《涅槃經》說:如空中月……增長善法」之解釋。《涅槃經》的確是有「月喻品」[14],但它是以人們認為月有出沒盈缺,但事實上月是不出不沒、不增不滅之譬喻,來說明「如來常住」的思想。因此,《瑜伽論記》中,不僅是將「善知識」之盈缺月喻誤解「入他家」之月喻,有可能亦誤引《涅槃經》中「如來常住」之「月喻品」。
究竟「入他家」之月喻應該如何理解呢?這須要研究它的輔助說明與譬喻。
《瑜伽論》:盪滌身心,安住慚愧,遠離憍傲(vyavakrsya kāyam vyavakrsya cittam hrīmān apragalbhah)。
《雜月》:如新學,慚愧軟下,攝心斂形,而入他家,如明目士夫,臨深登峰,攝心斂形,難速前進。
《別月》:時有比丘,初始受戒,漸修慚愧,善持威儀,往返人間,柔和恭順,不為狠戾,能制身心,如明眼人,避深空井及山峻岸。
《佛月》:而諸苾芻,不破威儀,常如初臘者,具足慚愧,若身若心,曾無散亂,如其法儀,入白衣舍,清淨無染,亦復如是。諸苾芻,又如明眼人,或入大水深廣之中,或涉江河險惡之處,或履山巖高下之所,以明眼故,而悉能見,離諸疑懼。
《S月》apakasseva kāyam apakassa cittam niccanavakā kulesu appagabbhā // Seyyathāpi bhikkhave puriso jarūdapānam vā olokeyya prabbatavisamam vā nadīviduggam vā apakasseva kāyam apakassa cittam / evam eva kho bhikkhave candupamā kūlāni upasankamatha apakasseva kāyam apakassa cittam niccanavakā kulessu appagabbhā //(收身攝心,於他家時,常應如新出家者般地謹慎小心。
p. 148
比丘們﹗譬如有臨古井或山崖或深淵,收身攝心,常應如新出家者般地謹慎小心)。
以《瑜伽論》為主比較上列諸文,相同的部份有二類:
一《瑜伽論》:盪滌身心(vyavakrsya kāyam vyavakrsya cittam) |
二《瑜伽論》:安住慚愧,遠離憍傲(hrīmān apragalbhah) |
至於各本《月喻經》所共有之「新出家者(navakā)」[15]山崖」的二個輔助譬喻,在《瑜伽論》中被省略。但是要表達「盪滌身心慚愧謹慎」之「月喻入他家」的主旨是可以共通確定的。
因此,如上節所說《別月》中將「善惡知識」之「盈缺月喻」混同於「入他家月喻」的論證將更有力[16]。另外,《佛月》中進一步將「月」譬喻「清淨無礙」,將「如初臘者」譬喻「清淨無染」,將「明眼人臨深淵」譬喻「離諸怯懼」,各別對應成三種解釋,這可以看出宋朝施護(AD.980)所譯之《佛說月喻經》已經有相當的變化了。
在各本《月喻經》序分之末,世尊都是舉出迦葉(Kassapa)比丘作為榜樣,稱讚他(雖是長老)能經常如「月喻」、「新出家者」、「人臨深淵」般地「盪滌身心,慚愧謹慎」入他家。在這以後,有位比丘尼惡罵迦葉尊者的事件發生,迦葉尊者即引用世尊曾說
「當如月譬住,常如新學,其唯摩訶迦葉比丘」[17]來證明自己的德行。此外,在pali註釋文獻(atthakatha)[18]中,亦可發現「月喻」與大迦葉尊者的關係甚為密切。
p. 149
《瑜伽論》:不自高舉,不輕蔑他,如自獲得所有利養,心生喜悅,如是於他所得利養,心亦喜悅(anātmotkarsi aparpansī yathā svena lābhena cittam syām sumanāh evam parasyāpi eābhena cittam syām sumanā)
《雜月》:於他得利,他作功德,欣若在己,不生嫉想,亦不自舉,亦不下人。
《別月》:見他利養,心生歡喜,見他施彼,亦不忿恨。於修福者,咸皆隨喜。又不自讚己有德行,諸所言說,恒為一切。見餘比丘同至他家,終不譏毀,於自他所,心無高下。
《佛月》:雖受利養,但欲為彼作諸福事,隨自所得分量而受。復善作意,於自不高,於他不下。
《S月》Yathā sakena lābhena attamano hoti sumano / evam paresam lābhena attamano hoti sumano /(如自獲得,悅意歡喜,如是於他所得亦悅意歡喜)
若以《瑜伽論》為主,以A. 表示「不自高舉,不輕蔑他」,以B表示「如自獲得所有利養,心生喜悅,如是於他所得利養,心亦喜悅」,分析各本《月喻經》中,A與B之存否(以十,一表示),結果如下:
A B
《雜月》十 十
《別月》十 十(增加許多解釋)
《佛月》十 一
《S月》一 十
雖然《S月》缺少A,但主要部份B仍是相同。因此《瑜伽論》之引文是符合於《雜月》、《別月》與《S月》的。至於《佛月》缺少B,而代之以「但欲為彼作諸福事,隨自得分量而受」,這並不像B是討論:當施主供養其它同行比丘時亦應心生喜悅,如同自己獲得般喜悅(同行比丘間之自他一體的修養)
p. 150
;《佛月》卻把重點放在說明一應以是讓施主種福田、作功德的心情,隨自得分量、隨緣而受供養。就這一點來說,《S月》中亦有類似的觀念:labhanbu lābhkāmā puññākāmā karontu puññānīti //(想得供養者得供養,想作功德者作功德)。但是《雜月》、《別月》與《瑜伽論》都沒提到。諸本之差異,值得註意。
此外,各本,《月喻經》都有世尊以手捫虛空而不著不縛不染於空的譬喻來說明入他家接受供養時,應保持不著不縛不染之心態。
於現存的《雜阿含》,別譯《雜阿含》以及南傳《相應部》之《月喻經》之後,緊接著是《施與經》( 南傳稱為Kulupagam )[19]。同樣地,在《瑜伽論》中引用《月喻經》後,緊接著亦引用《施與經》:
「又應如是自持其心往施主家:豈有出家往詣他所,(1)要望他施,非不惠施。(2)要望他敬,非不恭敬。(3)要多非少。(4)要妙非粗。(5)要當速疾而非遲緩」。……[20](經文中(1)~(5)之編號是筆者附加)。
evamcittas ca punah kulāny upasamkrameyam / tat kuta etallabhyam pravrajitena parakulesu yad (1)dadatu me pare mā na dadatu / (2)satkrtya māsatkrtya, (3)prabhūtam mā stokam, (4) pranītam mā lūham, (5)tvaritam mā gatvam /
所謂《施與經》之經題是根據別譯《雜阿含》之攝頌[21]而稱呼的;南傳則稱為《Kulupagam(入施主家)經。世尊所要教導的主旨是與《月喻經》異曲同工,教誡比丘們入施主家應供時,不應該有的五種心態,並且仍然是舉出大迦葉尊者為榜樣,要求比丘們向他學習。但是各本所敘述及順序稍有不同。(不同點以※表示,《瑜伽論》之順序對照於後)
《雜阿含》
(1)彼當施我,莫令不施 (1)
(2)頓施非漸施 ※
p. 151
(3)多施非少施 (3)
(4)勝施非陋施 (4)
(5)速施非緩施 (5)
別譯《雜阿含》
若有所施 ※ (1)
(1)當速與我勿令遲晚 (5)
(2)至心施我非不至誠 (2)
(3)願使多得勿令寡少 (3)
(4)惠我精細勿得粗涉 (4)
南傳《相應部》
(1)dentu yeva me mā adamsu (1)
(要施與我勿令不施)
(2)bahukaññeva me dentu mā thokam (3)
(要施我多勿令寡少)
(3)Panītaññeva me dentu mā lukham (4)
(要施我妙勿令粗陋)
(4)Sīghaññeva me dentu mā dandham (5)
(要速施我勿令遲緩)
(5)Sakkaccaññeva me dentu mā asskkaccanti (2)
(要恭敬施我勿令不敬)
其中,《雜阿含》之(2)頓施非漸施,與諸本比較,或許原是「要恭敬施我勿令不敬」之意思或者是其它原因而造成差異。但是《雜阿含》之順序與《瑜伽論》相合。
在佛典中,討論到比丘應如何入施主家應供時,代表性的教誡除《月喻經》、《施與經》外,還有《法句經》中之
「如蜂採華」的譬喻,它經常被引用於《阿含》[22]、律部[23]等而被稱為「過去七佛教誡」之第四尊佛拘留孫(Krakucchanda)如來之教誡偈:
「譬如蜂採華,不壞色與香
但取其味去,比丘入聚然」[24]
p. 152
將以上三部教誡合在一起來敘述的,譬如《毘尼母經》之
「入白衣舍」[25]之第一部份即符合《月喻經》:
「比丘若入白衣舍時,如月光喻攝心,若入聚落行時應卑恭慚愧而行……攝心之法,譬如人足蹈高山懸巖絕嶮方寸之處,念念生佈,更無餘念……佛問比丘:汝等入聚落如月徐行不?有慚愧不?」
「月喻」在此說明為「攝心」、「徐行」。而「攝心之法」如人臨深淵」般「念念生佈,更無餘念」。從《瑜伽論》之「盪滌身心」的梵語「vyavakrsya kāyam vyavakrsya cittam 」或者《S月》之巴利語「apakasseva kāyam apakassa cittam 」來檢討,「vyavakrsya」( vy-ava-√ dkrs)是「捨離(draw or tear away), 疏外(alienate)」[26]、「隱遁、閑靜(solitary, secluded) [27]之意,而巴利語「apakassa」亦有「謹慎地遠離(modestly drawing back, keeping aloof」[28]等意義。而所謂「捨離」是捨離貪欲等雜念,而《毘尼母經》所說「念念生佈,更無餘念」與此符合,這應該才是《瑜伽論》之「盪滌身心」或諸本《月喻經》所說「攝心斂形」、「能制身心」之意義。
因此,關於世尊以「月喻」教誡比丘們應該小心謹慎?如臨深淵般捨離貪欲與憍傲的行為(盪滌身心,攝心斂行)而入施主家之「月喻經」泰、基二位法師之「月能清涼益人」的解釋,《別月》之「盈缺月喻」或《佛月》[29]之「清淨無礙」等著眼點與「月喻」本意是有差異的。
(付記:本稿承蒙大正大學綜合佛教研究所「聲聞地研究會」、及川真介老師、指導教師江島惠教博士、齋藤明助教等給與許多寶貴意見,在此記之以致萬分謝意)。
Since ancient times, the commentators of the Yogācāra-bhūmi have not been conscious of the fact that the passage stating how "one should proceed towards the donor's home in compliance with the simile of the moon" refers to the Agama version of this simile, and as a consequence, their interpretations missed the point made.
In the present paper it was discovered, through a comparative study of all extant versions of the simile in both the Southern and Northern Traditions, that in the context of "entering another one's home", the simile originally should have meant "very cautious", "having abandoned greed", and "with shame and care". The version in the Variant Agama Translation, however, confused this with the idea of good and bad friends expressed through the simile of the waxing and waning moon, and the interpretation given in the Yu-chie-lun ji seems to have the simile wrongly identified as that in the Nirvāna-sūtra.
As Buddhist sutras contain many different similes of the moon it is essential to grasp their real meaning in each individual case. One must not explain every instance from just one point of view.
[1] 「聲聞地」分為四階段來論,即初瑜伽處乃至第四瑜伽處。初瑜伽處再分為種姓地、趣入地,出離地三階段。
[2] 大正31正.409上,415下。(607 下有提到「月喻經」)
[3] 大正43.111中。
[4] 大正42.434下。訛作「只如月也」。
[5] 參照《佛書解說大辭典》卷2.P78、卷7.PP61-62。山田龍城《梵語佛典の諸文獻》P.39
[6] K.Shukula, śrāvakabhūmi of Ācarya Asanga, Tibetan Sanskrit work series, vol Ⅴ,patna, 1973。 大正大學綜合佛教研究所之「聲聞地研究會」從1981年起再就Shukula 之刊本重新比對寫本並將殘缺部份以藏譯本補足,並予日譯,科判之後陸續發表於大正大學綜合佛教研究所年報(No-3,4,6,7,8,9 )。拙文所用的梵文部份即是採用該研究會之校訂本〔No.8-PP(72)~(74)]
[7] 比丘接受施主供養後,經常隨後為信徒說法。這種場合常出現於經律中。世尊即是針對這種狀況而說《月喻經》。
[8] 大正2.544中。訛作「入日衣舍」。
[9] 大正1.727上。
[10] 大正2.25下
[11] 大正1.660中
[12] 大正2.584下—585上
[13] 大正10.422 上 ℓ²⁰
[14] 大正12.657上—658中,890上—891中。
[15] Hoernle 氏將navakā 誤譯為「新月」。
[16] 《別月》中「漸修慚愧」,仍然有受到「如月初生,漸漸增長」盈缺「月喻」之影響。
[17] 大正2.302中—下,417中。
[18] 增支部之註釋 Manorathapūranī I.P.183 of 乃川真介譯「大迦葉」(法華文化研究 No.13 1987.3) P21上。Dhammapada atthakatha II P169 (PTS版)
[19] 大正2.300上—中,414下—415上。S.16.4 PP200-202。日譯南傳《相應部》卷13PP294—297
[20] 大正30.409中.415—下
[21] 大正2.419下。
[22] 大正2.787上
[23] 《五分誡本》大正22.P200上。《四分戒本》大正.22.P1022中.1030上等。
[24] 《四分戒本》大正22.P1022中,1030上
[25] 大正24.836 上—下
[26] M.Monier-Willians 《Sanskrit-English dictionary》P.1032
[27] F.Edgerton《Buddhist hybrid Sanskrit dictionary》P.515
[28] 《A Critical Pali Dictionary》vol 1, COPENHAGEN 1924,P.261
[29] 《佛月》之「明眼人臨深淵」的「離諸疑懼」的說明顯然與原來的意味有相當的距離了。